徐晋见过面的勋贵当中,最年轻的自然要数英国公张伦了,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套质地上乘的白色长衫,头戴六合统一帽,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纨绔笑容,跟当年在上元节文会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
“哎哟,靖安伯的手咋裹成了猪蹄子,莫非偷腥时被尊夫人发现,所以遭了殃?”
在煮雪居的雅间甫一见面,英国公张伦便很贱地调侃起徐晋来。
徐晋不由有些意外,徐鹏举竟然把张伦也带来了,淡笑着说:“内子温良淑德,又岂会做出殴夫这种恶劣行径,英国公千万可别推己及人了。”
英国公张伦顿时被噎得无言以对,魏国公徐鹏举笑着打圆场道:“玩笑话而已,大家也别当真,徐子谦,你的手咋弄伤的?”
徐晋轻描淡写地道:“今日试用火器时不慎所致,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徐鹏举不由肃然道:“靖安伯为皇上办差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令人钦佩,大家坐吧,都是相识,本国公便不作介绍了。”
彼此落坐后,茶童煮了一壶近年来流行的河口红茶便退出了雅间。
张伦端起散发着桂圆甜香的茶汤喝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徐晋,本国公习惯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