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面的弟兄已经把邹主薄家里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只有一个老妻,还养了六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儿,家里确实十分清苦。而且昨天晚上的公饭他也没吃,拿回家给了妻儿。”
徐晋愕然问道:“六个痴儿?怎么回事?”
陆兴解释道:“邹主薄和他妻子范氏一共育了两个儿子,说来奇怪,邹主薄和范氏都是正常的人,但两个儿子都是白痴,后来两夫妇又收养了四个被遗弃的痴儿。”
徐晋的心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明朝的官员俸禄本来就低,譬如正七品的县令,月俸只有7.5石,正九品的主薄更是只有5.5石,如果一点都不贪,生活根本难以维持,尤其是一些县令还供养幕僚师爷。
邹谦竟然一口气养了六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儿,而且他还不贪分毫,难怪过得这么贫苦,一件官袍缝缝补补穿了十几年,自己连饭都舍不得吃,全拿回家给妻儿果腹。
萧淮叹了口气道:“让人把邹主薄厚葬了,按照因公徇职发给抚恤。”
陆兴领命退了出去,徐晋也闷闷地告辞离开,他就住在隔壁的院子。
待徐晋离开后,萧淮随即到了书房,打开一份空白的奏本开始写密折。
由于得到徐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