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涂炭,损我大明国运。子谦若能保得一州一县,亦算是给老夫减一分罪过。难道子谦忍看老夫死不冥目……咳咳咳!”
孙遂说着激动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发出丝丝的声响,那张老脸潮红一片。那名扶着孙遂的亲兵连忙替他轻抚拍前胸。
话说到这份上,徐晋还怎么好再拒绝,郑重地施了一礼道:“既然孙大人如此信任学生,那学生领命便是。孙大人好生将养,你的伤会好起来的。”
孙遂止住了咳,脸上泛起一丝笑容,点头道:“好,小谢,你去找纸笔来,老夫这便手书一封委任状。”
“孙大人……”
孙遂摆手制止住要劝阻的徐晋,谢二剑连忙跑了出去。
村中正好有进学的儒童,谢二剑很快便借来了笔墨纸砚,还弄来了朱砂。
孙遂强撑着病体,在亲兵的搀扶之下坐到桌旁,铺开了那张粗糙的竹纸,提笔写下一封委任状,然后解下腰间挂着的巡抚印鉴,醮了朱砂后在纸上盖下印章。
做完这一切,孙遂终于如释重负,又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擅抖着把那张委任状交给了徐晋,虚弱地道:“诸事皆托付于子谦了!”
徐晋肃然地双手接过委任状收入怀中,郑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