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费家的关系,拉费家兄弟落水,就相当于拉自己下水,只怕徐阶真正的目也是要拉自己下水。所以相比于杨慎那老小子,徐阶这臭小子只怕要狡猾得多。
徐阶被徐晋目光如炬地盯着,顿觉压力如山,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了,连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汗,但依旧努力把腰杆挺直了,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下官出的主意,不过下官从没想过要拖王爷您下水的。”
费氏兄弟微愕,这才明白徐晋为何这种眼神看着徐阶,费懋贤连忙解释道:“子谦误会了,其实这个主意并不是徐子升一个出的,是大家商量后决定的。
你还不知道这半年多以来,西厂闹得到底有多凶,至今已经不下上百读书人惨死在西厂的大牢里,家破人亡者也不在少数,上至官绅,下至百姓,无不对西厂谈之色变,恨之入骨,只是毕春这个阉贼内有吴皇后撑腰,外有张党庇护,再加上皇上也重用他,即便是夏阁老和伍尚书也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徐晋暗摇了摇头,自己这两位大舅子都是典型的圣人门徒,虽然才学不差,但满脑子的文人气节,当年的“左顺门事件”他们虽然没有参与,但后来却都主动请辞,以此来声援那些被贬谪的同僚,书生意气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