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好奇心太盛,并不是什么优点。一个人拥有这两个特点,一点儿也不招人待见。
我默然不作声。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说:“那口井会随你移动。也就是说,现在那口井已经不在这个村庄的街道上了。它现在就在这家院子里,就在你的身旁不远处,对吗?”
“对!”我说。
“那你现在抱着的这具尸体呢?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他又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死的?”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问。
我决定不再跟他说话。这个人太爱打听了。
他打听的事情好像跟他无关紧要。
我没有当他是一回事,只是不胜其烦。
他也不再说话了。正睁着一双略细长的丹凤眼盯着我看。目光带有审判的性质。
穿着一身灰衣服的老人从厨房里出来了。只见他一手握着一柄锋利的镰刀,一手端着一只洁白的盘子。
盘子里有一小撮金黄色的炒鸡蛋。鸡蛋里夹杂着绿色的蒜叶子。
这道菜,飘着一股香味。
他走近了我,说:“不好意思,炒的实在太香了,我忍不住吃了一些!给你剩下了这么一丁点儿。你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