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白布将二桃的尸体重新盖上了。听见大门响了。有人推门进来。听脚步,走到院子里站住了。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外面的人又开始走动,进了这间屋子。他站在门口处看我,我也歪头瞧他。
见到他,我并不觉得陌生。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只见他的一双灰色的眼珠子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黯淡,令人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他的脸上慢慢地绽放开了,露出了一种让我觉得比较真诚的笑容。
“怎么了?你反悔了?”我忍不住说。
“我反悔什么?”他说。
“不是让你把瞎老婆子带走了吗!你是不是半途中不想要她了,又把她送到我家里来?”我说。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反悔!我这趟子过来,是因为有别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问。
“在提及重要之事前。我先给你说一件我刚刚办过的不太光荣的事情!”站在门口的老人说。
“什么不太光荣的事情?”我问。
“我当了一次小偷。从一个人身上偷来了一件东西!”站在门口的老人说。
“哦!偷了谁的东西?偷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