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上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说:“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从金拾家的西屋里出来了。我是从精神病医院里出来的!”
“原来是你!”我说。
“对,是我!”他说。
“你到底是谁?”我问。
“我就是我。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他说。
我不再问了。
“你过得怎么样?”他问。
“一个人,过得太孤独!”我说。
“多交几个朋友,就不再孤独了!”他说。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交朋友!”我说。
他的脸上又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二桃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来,问。
“他还在精神病医院里。快死了!”他说。
“怎么快死了?”我说。
“他是一棵桃树,正在被空间树吸收。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当作空间树的肥料!他是最好的肥料!”他说。
“我真不希望二桃死!”我说。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是我最忠实的读者!”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