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平时不怎么走动的亲戚来到我家,对着我爷爷奶奶的遗像磕四个头,算是拜年,尽了礼数。跟我寒喧不超过十句便走了。
我家几代都是单传。我不明白爷爷奶奶为啥不多生几个。人家都有亲姑姑和亲大爷,亲叔叔。就我没有。我也不明白爸爸妈妈为啥不多生几个,人家都有亲哥哥和亲弟弟,亲姐亲妹,就我没有。
我也不明白为啥过年时没有人找我玩。就因为我不会斗地主和当麻将吗!
像我这么有文化,懂得多,谈吐也好,别人应该过来找我玩的!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过来找我玩。跟我寒喧的亲戚也显得不耐烦,多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他们要走,我口头上客气几句就算了,总不能起身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吧。
我很孤独。孤独得想挨着别人。
在阳光明媚,或阴天里。我坐在院子里等了一天又是一天。没有人来找我玩,也没有亲戚上门了。我孤独得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屁股都坐麻了。
我也有想念的人。但她不可能再回来找我。我们之间已经彻底断绝了联系。她若还在我身边的话,我还不至于这么孤独。
但我也不是多么想念她。留不住的东西,不值得太想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