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婆子尿了一裤裆。湿漉漉的。发出臊臭的味道。并颤颤哆哆的弯腰屈膝,身子跪倒下来,双手摁着地,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哭着央求道:“不要割开我的眼皮子,求求你们!”
二桃说:“大娘,能看得见东西,难道不好吗?”
“对你们来说好,但我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好!”瞎老婆子胡世珍说。
“为什么?”二桃问。
“你刚才也说了。我这双眼睛能看见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胡世珍说。
她双膝跪在地上汇积的一片骚臭的尿液上,干瘦孱弱的身体瑟瑟发抖个不停,嘴上嘤嘤地哭着。
充分说明她害怕极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说:“二桃,这样对待一个百岁老人家,实在不应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高祖奶奶!”
二桃说:“我是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找到她的。她自己都不承认是你的高祖奶奶!不信你问问她!”
“我是!我是金拾的高祖奶奶!我怎么会不承认!又不是认作别人的孙子丢人事儿,有啥不好承认的!金拾就是我的玄孙!”胡世珍说。
二桃愣住了。
胡世珍说:“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