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油门,冒了一股黑烟,骑着机动三轮咣咣当当的蹿了。
我只好搂住老太婆的脖子,如履薄冰,慢慢趴上了她的背。
她的身体颤晃得更厉害了。两条麻杆腿抖得跟筛糠似的。随时都有歪倒或者骨折的可能。我的胆子也跟着颤。
但她始终坚持住了。紧握着拐棍的那只手背上的凸鼓青筋一跳一跳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抬腿走动了。有些人瞧得目瞪口呆。有些人伸手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谁也没吭声。都在为老太婆捏一把汗,心揪起来了。
她走得很慢。跟蜗牛一样。而且身上的颤晃一直没停过。从她身上冒出的汗将她的衣服浸湿了。也将我的衣服浸湿了。天黑了,有风吹起。风干着身上的汗和湿透了的衣裳。让我觉得一阵阵的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太婆的喘息声很是粗重,且急促。如在不停地推拉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风箱。
我说奶奶,歇会儿吧。
她说不用。
“唉!”我发出一声叹息。心中有无奈。觉得这样的老人家很不容易。
我好像在造孽。
“小伙子,你下面的东西没了?”老太婆问。
“嗯,你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