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井大概三十米远处有几棵大白杨树并排着,我就偷藏在大树后面,暗中观察着两个妹妹的一举一动。
她们在井旁等了已有十来分钟,这径达几百米的范围内还没有出现其他人的身影。除了田地里的虫子叫唤,也没其它动静了。耳中突然听得二妹金玉红的声音说:“姐,咱家的罗锅当年掉进北大河里不见了,是不是后来在这口井内出现了?”
我一听这话就烦了,怎么当着我的面叫哥,背地里喊我罗锅,这二妮子的嘴巴也太欠了。再听得“金玉霞”说:“咱哥是淹不死的,听人家说,他是老鳖精托生成的,连盖子都还没蜕化净呢!”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默不作声地苦笑不已。
咕咚一声闷响入耳清晰。是从井里传出来的。隔这么远我尚听得如此大作,这冷不丁的,吓得我心里不由得一紧。更别说站在井旁的两个妹妹了,应该被吓得赶快跑开才是。可这俩人却出奇的大胆,不仅没跑,反而还靠近过去,伸长脖子往井里看了。
金玉红说:“姐,华生说得没错,这井里果然有一条大鱼!”
“听这闹出来的响,鱼不知有多大哩!你说华生咋还不来,不是约好了九点整到这儿,这都九点三十五分了,那瘪孙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