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你弟弟,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爷爷将一把铁锨塞给我,说:“现在不同以前,人家的地方都不让埋别的死人。你先去咱家地里挖坑,我搁家将尸体好好拾捣一下,再给它穿一身新衣裳,装一口箱子里,才往地里送!”
我张嘴说话的时候流泪了:“爷爷,给亮仔买一副棺材吧,窝箱子里不舒服!”
爷爷说:“小孩子死了不兴买棺材!这是多年传下来的老规矩了!”
我说:“规矩由人定,也可以由人改!”
爷爷说:“买一副棺材可不便宜,钱都省着给你娶媳妇用哩!”
于是我不再说什么,扛着铁锨,出了村庄,来到了自家的田头上,大概审视了一番,选了一块地势平坦,庄稼长得最旺的地方,开始挖坟坑。
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地照着,这天热得简直要人命。
我正汗流浃背地埋头刨土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忙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有一个人蹚着过膝高的玉米苗走过来了。顿时记起,这不是前几天晚上领我去看戏的那个陌生人吗!
他来到我面前站定了,一张脸苍白发青,虽是穿着一身包裹严实的黑色中山服,可干净的面庞上不见一丝汗珠。头发约有十来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