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换上研究服的魏予安走了出来,王树盯着他,质问:“你对我师傅做啥了?”
魏予安都懒得看他,只寥寥擦拭着手,一板一眼擦干净,一边说:“看来你收徒很随意,都不了解你。”
“都看不出来你是在思考,思考怎么对付我。”
他已经擦好了,把毛巾放在边上,齐整叠好,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落在王九的眼睑上,冰凉的手指碰上更冰凉却白软的皮肤,轻轻一描绘。
似夜下清潭中孕育,于笔墨勾勒下盛开,灼灼光辉,又清冷知灼。
之所以少有人去思考她的姿容美色,大概是因为她这个人太矛盾。
就好比浴室那会艳色杀伐并存,又凶又魅,像个因色而死,因杀而生的妖灵。
可安静的时候又分外岁月静好,只被触碰时略微反应了动人的灵性。
变幻莫测,诡诈优柔,可以是最好也可以是最坏的模样。
像现在这一眼,饶有深邃,看不见底。
她没说话。
魏予安看着她半响,说:“你这样,要么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有另外的打算,要么就是在思索怎么样才能吊起我对你的好奇心,好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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