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写信。”
卫景明也笑,“爹知道了肯定高兴。”
顾绵绵帮他换下官服,“那可不,薛伯父当年死的多惨,活生生被狼把腿上的肉都撕掉了,爹好多年都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自己替薛伯父而去。在我爹心里,大哥跟我们姐弟一模一样。看吧,等以后爹分家,岩岭有的,大哥肯定也有。”
卫景明也十分敬佩薛班头,“满朝文武,有几人能为同僚以身饲狼。那些整天嘴上喊着忠君爱国的百官们,坑蒙拐骗,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反倒是一个小小的县衙班头如此高义,怪道人常说仗义每多屠狗辈。”
顾绵绵从旁边的塌上抱起末郎,“如今大哥总算苦尽甘来,当年薛伯父去世,薛伯母改嫁,大哥骤然失去父母,一个人跟小可怜一样,刚到我家时,头上都是虱子,我爹烧了两锅水才把他洗干净。”
卫景明叹口气,“这年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难过。不过这薛太太也有些狠心,你要走也要提前把孩子安顿好。”
顾绵绵小声道,“我们从来不提这事,就怕大哥伤心。”
卫景明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华善当差还可以,再熬两年,说不定也能升一升。”
夫妻两个拉拉杂杂说着些家常话,顾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