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把桌上的一盏茶端了起来,兜头浇在方侯爷脸上,又对着他的脸上狠狠吐了又唾沫,“别跟我说你那些条件,我听着就恶心。整天说要重振门楣,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外祖父在时,安邦/定国,我娘一个困在深宫里的妇人,都能为朝廷效力,你堂堂一个侯爷,身上有差事,不说好好当差报效朝廷和君王,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两口子明日一起死了,我也不要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方侯爷沉声怒吼,“放肆!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顾绵绵可不怕他,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去砸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爹,你这个伪君子!什么狗屁侯爷,今日我就替外祖父教训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你若是无能,早些向朝廷辞了这爵位,还能保住一家子的性命。”
鬼手李喊了一声,“侄媳妇!”
顾绵绵收手,放下了凳子,“师叔,求人没用的。您老一辈子风光霁月,不能为了我们,舍下老脸去求人。咱们手里那些证据不出来,谁也不敢真心替咱们说话。师叔,走吧,我去敲刑部大堂的鼓,就算把这天捅个窟窿,我也不怕!”
鬼手李看向她,“你真敢去?你的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