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道,“官人,绵绵大了,不定下亲事,总会有人来捣乱。”
顾季昌想了想,“若是再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心里有了中意的。”
阮氏刨根问题,“官人,你是说卫小哥儿吗?”
顾季昌一句话没说。
阮氏又道,“官人,要不要我先问问绵绵的意思?”
顾季昌终于嗯了一声。
这一日,阮氏忽然问顾绵绵,“绵绵啊,你过了生日都十六岁了。虽然我很想一直留你在家里,但总不能耽误你。你的亲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啊?”
顾绵绵低头做针线,小声回答,“二娘,我还不想离开家里。”她觉得哪里都没有家里好。
阮氏笑,“要是有好的,先定下来也好。”
顾绵绵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二娘,这事儿不是爹做主?”
阮氏笑,“你爹又不是那等霸道的人,什么事不问一问你们呢!”
顾绵绵的手顿了一下,二娘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她的意思还是爹的意思?肯定是爹的意思。
我要怎么回答?哎呀,也不知道那个二百五是怎么想的。想到卫景明每天的小意温存,顾绵绵又觉得不能无视人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