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今晚与姜奈的暂短相处,便是最好的提神良药。
他想将车开回酒店楼下,又想到姜奈下车前,与他断绝关系的话,就跟拿一柄短刀,将他胸膛内这颗心脏深深浅浅捅得血肉模糊般,却不愿承认两人的感情真的走到头了。
谢阑深的笑渐敛,看了眼手机时间。
五点半时刻,在街道的前方,另一辆深灰色豪车缓缓出现停下,程殊下车走过来,敲了敲玻璃,便伸手拉开了副驾,坐上来时递烟过去:“四点多接到你电话,我还以为见鬼了。”
谢阑深沉默地点了根烟,嫌车闷,还将车玻璃半降了下来。
程殊极少见他这样,略猜到什么:“你那位心上人,没跟你和好?”
谢阑深答非所问:“当初你娶钟汀若时,就这么信任所谓的婚姻能让你和她长相厮守?”
程殊苦笑道:“一段婚姻,即便不能使两人长相厮守,却能让我光明正大,有资格去爱她。”
谢阑深手上捏着烟,半响没说话。
他会问这个,是因为视婚姻为无物,即便没有它,也坚定自己可以这辈子都守着姜奈一人。
程殊也好,还是他那谢家里被父亲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