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京中那一票官家子弟走马斗狗的胡闹,连亲事都没订,只说,大丈夫自当先立业。上一科,他眼瞅着要满十七岁,年纪不算太小了,而且,学问也着实不差,乡试不说把了攥儿的,却也有些信心的,谁成想,赶上他离京回乡前,他亲娘突然病了,而且病势凶险的紧,这孩子本就纯孝,哪里肯丢下病重的亲娘回乡考试?于是乎,生生耽误了一科。”
宋玥听得也是惊讶,三年前她们已经和谷家往来频密了,可没听过谷家大房的崔夫人病重一事。
谷二太太倒是没用她多疑惑,叹了口气,又道:“恁也听得疑惑吧?还别说,俺这亲婶娘也一直觉得奇怪呢。大嫂那身子骨儿虽说柔弱了些,却将养的好,一直还算康健,没什么大毛病,谁成想,三年前突然就晕了,别说站立行走了,连抬眼皮儿都不能,只说睁开眼睛就天旋地转,连那屋梁都好像要倾覆下来一般,略略一动,就牵动着肠胃,恶心作呕的……请了京中的名医,甚至托人请了御医来,也没能说出是什么病证,只能用针给缓解那头晕、呕吐之症,让人略略好受一点儿。就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月,人都瘦的脱了形,只剩下一把把骨头了,眼瞅着要熬不过去了,却在彻底误了広哥儿秋闱之后,渐渐地好了。等秋闱过去,她也彻底好好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