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按捺着性子等着菜上来,看个究竟。
江家还没正经宴过客,黄氏也是第一次在江家留饭用餐,听宋玥母子说什么茶叶入菜,心中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不以为意,这一家子不过是北边的军户,到这平京城还是逃难过来的,所谓的富贵、腾达,充其量也不足一年时光,乍富乍贵的,能清雅讲究到哪里去?
看看她们家老太太,撇着一群婆子丫头不理会,还亲自追着孙子跑呢,哪里有半分富贵老太太的尊贵?
就是这位夫荣妻贵的宋恭人,之前在前街上时可是出了名的母大虫、女罗刹,打遍三街四巷无敌手的泼辣妇人,这种人,即便得了封了诰命,换了华服,又能真正高雅到哪里去?听说,她那铺子里卖的也是些腌菜、酱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呢!
揣着这些难以言喻的隐晦心思,黄氏倒是对江家待客的菜色生出了不小的兴致。她倒是要看看,江家这娘儿俩特特地说到面前的茶叶入菜,是什么阿物儿!
众人进了连廊,没用吩咐,丫头们先捧了盥洗之物上来,伺候着周氏和两个孩子简单洗漱了,立刻就又捧了几盅子清汤上来。
盅子不大,比牛眼大不了多少,清清淡淡的汤水,带着一点点微微的茶色,清澈见底,至表面上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