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湖的临湖二百步外,各家都在水下打了暗桩,各家暗桩相连,就形成了一道屏障。水面上看不出异样,却可以阻止船只通行。如此以来,靠近湖边的水面就基本上成了各家的私园,各家女眷在水畔赏景游玩、或宴饮待客,就不必忧心受湖面上的船只的骚扰、冲撞。
当然了,若是弃船游水还是能够通过的,但那般举止,大概更没可能上岸,在水中就被各家的护卫们给捉了去。
离开这片私人湖区,大片碧荷白莲的另一边的开阔湖面上,飘着不少游船,其中一艘不太起眼的游船上,一名年轻公子,宽袍大袖,只穿着白绫丝袜盘膝坐在船舱之中。
舱上两面窗户皆撑开着,一阵阵清风带着串串笑声,遥遥地飘过湖面,飘进船舱之中。
公子纤细匀称的手指捻着一只白玉盅子,如画的眉眼微微低垂着,掩住了他的眸子,也掩住了他的所有心绪。
船头,有两名做艄公打扮的青壮汉子,看似随意地撑着竹篙,却其实浑身戒备地观察着四面八方。
船尾,有两名十岁出头的清秀童子,守着两只泥炉子,不知道是烧水还是温酒,从两人翕动嘴唇才能发现,两个人把声音压地极低,近乎唇语一般地聊天。
一童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