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怜惜,微微俯身,凑近她,低声道:“等俺的信。”
宋玥抬头看他,轻轻点头:“保重。”
他俯首深深凝视她一眼,她也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马缰抖动,马儿迈开步子,踏踏前行,两人四目仍旧相对,渐拉渐远,终于,他回过头,驱马疾驰,马蹄声踏破大街的清晨,很快消失在渐渐响起来的市井之声中。
送别难免有些惆怅,即便她对这个男人还没生出什么旖旎之思、缠绵之念,只想到这些年轻的、生龙活虎的人奔赴的是边疆要塞,随时可能遭遇战争、直面死亡,这一去,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又怎么不让人叹息、怅然呢。
不过,怅然只是一时,叹口气,她就振作精神,往铺子里去了。
正月初七了,铺子还不开张,却要准备起来了。她也要开始着手筹备庄子和买废院子的事儿了。
她刚到铺子里没多久,阗柏广带着阗信就过来了。
一见面,阗柏广就一脸灿笑地问候、拜年,阗信也跟着行礼问候,宋玥回礼寒暄几句,招呼着二人进屋落座。
阗柏广瞥见桌上放的账本,就笑:“宋掌柜这般勤谨,让吾等深为羞愧啊。”
宋玥笑着摇头:“少东家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