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既然伤好了,也是时候算账,送客了。
炕洞里生了火,干燥的木柴燃烧着,偶尔发出一声清脆的木柴烧裂的噼啪声。
唐霁泽仍旧穿着最开始的那一身青布棉衣裤,给他做的及膝长棉衣他没穿,整整齐齐叠着,连同厚棉裤、棉鞋等物一起放在炕柜上。
宋玥进来,坐在炕上的唐霁泽一动未动,仿佛已经坐化了一般。
最初,宋玥以为他不出声是残障人士,后来,确定他能听得到声音,却仍旧不出声,就只能推测他是个哑巴了。只不过,在宋玥的认知里,不管你是聋哑,还是发音障碍,既然伤好了,好胳膊好腿儿的一个大青年,就不能这么天天坐着装雕塑啊!以为恁是谁啊,思想者呢?
进了屋,宋玥没客气,也没绕弯子,直接上炕,在唐霁泽对面坐了,把算盘往炕桌上一放,啪啪啪一阵脆响,摆好了架势,然后开口就直奔主题:“唐霁泽,唐公子是吧?昨儿郎中过来也给恁看了,恁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那么,咱们也就该算一算账了。”
说完,她就拿出自己的账本子,噼里啪啦,一五一十地一通算,最后指着算盘珠子道:“恁在这里一共住了十二天十三宿,伙食费、服装费、请郎中抓药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