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表情变化,继续道:“说的就是宋月娘个泼妇啊,她把恁哄着搬到这个院子里,隔壁院子却被她空出来养男人……阿娘,恁都没看见,那屋里摆着好几个男人的衣裳、靴子……”
周氏把胳膊从江锦娘的手里脱出来,退后一步,在炕沿上坐了,缓了口气,方才耐着性子道:“恁自家事儿忙,不得空往家里来,家里有什么事儿恁都不知道,也难怪恁误会月娘……”
“俺哪里误会了?那屋里炕底下,明晃晃地摆着两双男人靴子,炕上有男人的衣裳裤子,墙上还挂着腰封、皮带这些小零碎儿……阿娘,俺都是亲眼看见的,还能假了,恁要不信,俺这就带着恁过去看看啊……”
周氏气极了,反倒是笑了。
她这闺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自以为是,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去。这样的人,只认自己看到的,而且钻了牛角尖儿,根本和她说不通。周氏这个当娘的,都生出了一种不可理喻的感叹。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把心里的气恼、无奈压下去,指指炕桌另一边,示意江锦娘先坐下。
江锦娘见老娘这样,也是又气又恼,恼阿娘不信自己这亲闺女,反而信那个好吃懒做、贪图享受、败家作业(zuo三声,作业,方言,大致就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