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娘啊?看年岁也不是毛头小子啦,咋这么不讲究呢?两个人竞价,即便是互相加价,不也该是一点一点地来吗,哪有一张口就抬到屋顶子上去的?奶奶个熊,这小子就是专门来拆台、砸场子的吧?
钱管事心里跑过千万头草泥马,一双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恶狠狠地盯着阗柏广,磨着后槽牙,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百两啊,他最大的权限就是二百两啊,对方一口封死,让他怎么加这个价?
宋玥抬手把旁边炉子上的热水壶拎起来,冲进茶壶里,又拎了茶壶给在座几人添了茶,重新落座,这才慢条斯理道:“今日,承蒙望月楼和得月楼抬举捧场,我这番心思总算没白费……”
“得月楼?”钱管事本来准备放弃的,在听到这三个字后,突然一个激灵,重新振作起来。
他们望月楼是平京城的老字号,建于前朝,‘平京第一楼’的名号延续了将近二百多年。
哪怕是后来南水门码头建起了摘星楼,也仅仅与他们望月楼持平,人称“平京双楼”!
这个局面却在两年前被打破,仿佛一夕之间,银雀大街平安门外,立起了五座高楼,首尾通联,成为一体,规模、格局,远超望月楼和摘星楼不说,连名字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