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
他站在海边的礁石上。
夜幕下的海面与礁石,都是黑色的,闪着暗沉沉的光。
海风吹起了如明远的衣服,让他看上去仿佛是一只黑色的夜鸟,不祥的夜鸟。
“明远!”白子炎不由喊道。
他的心,莫名的不安,从如明远与林含烟见到后就开始了这种不安。
现在他明白了,让他不安的,是如明远那死寂的眼神,像极了现在的夜空、海和礁石。
“明远!你下来,我们回去吧。”白子炎喊他。
如明远没有动。
白子炎徒手往上爬,他是攀岩高手,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当他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崖顶,如明远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脚边,就是悬崖的边缘了。
“明——明远,明远,我们下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白子炎双手拄在膝盖上,喘息着。
如明远终于转过了身,脚下却没有动。
他看着白子炎。
“子炎,你早就知道含烟变心了,是吗?”如明远的声音很平淡。
白子炎直起腰,光线不明,看不表如明远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