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又贱。她一个贱人,也敢勾引白丁,看我不去告老老爷,即便不杀她,也要扫地出门。”
安芝暗暗取笑,明明是黄贵勾引自己,但这种事,按户籍贵贱,都是这么颠倒着说的。就算逮到黄贵勾引自己,在论理的时候,一看出身,就会将那些道理完全颠倒。贱籍的命运就这个样子,随便她嚎叫吧。
看起来,黄贵偷偷下床,应该是被支氏逮到。你黄贵也够呛,怎么能直说看我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管他呢,安芝想到这里,闭眼睡去。
街上梆子敲打三更,所有人都深深入睡。黄贵照例起来,到院子里巡查。推了推安芝的房门,虚掩着。直接进去,摸到牙帐,开始点卯。
安芝正睡得好,感觉身子挨着冰块似的,猛然一惊,差点喊出来。
黄贵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极低的声音:“你老贵哥,来捡花生。”
安芝感动,急忙先去他的牙帐里捡芝麻。又叫他来自己神龛下捡花生。继而,拿到磨杠,开始累死累活推磨。
边推磨,安芝极低的声音问道:“管家老爷,贱人感觉今天的事情,处置的极好,也不知道老老爷怎么就让一大家子喜笑颜开了?”
“这个呀,老老爷来了个兄终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