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赐打消念头,就让孩子、师父这样过下去,也就算了。咱当神仙的也省得操那份心,不管怎样,老苌能过就行。
问题是,这中间,阴氏与他二十多年越发情深,搁不住枕边飓风,卜涂赐渐生僭越之心。
狗男女定下计策,必要苌卜曲哭笑不得,甚至于家破人亡。
你道是何计策?
他们私下早已与儿子苌南乡说透血脉关系,又买通先前怀孩子号脉的黑大夫,一名打卦的费卦师。
先是儿子苌南乡突然疯癫,着黑大夫诊治,经五副药,三次调方,大为见效。
不久之后,师母阴氏又疯癫起来。黑大夫再来诊治,经数次调方,七八副药,才勉强好了一半。
苌南乡孝顺,悉心侍候母亲。谁知道这侍候着,苌南乡又再次疯癫起来。一家两个疯子,到处凌乱不堪,脏兮兮臭气熏天。
一直这样好好歹歹,黑大夫诊治了两年,医药费花的多少还在其次,关键不见彻底除根。
望云端听到这里,为苌卜曲愤愤不平。难怪老苌浑身这么邋遢。按说出手如此大方,本该体面。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子敬父叹道:“事情就要向最后摊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