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岁还要出来找女儿,也是怪不容易的。
青锋道人收回自己的身份证,委实心塞。修道,不等于出家。出家人,也可能是和尚、尼姑,未必都是道士。再是出家人,没有身份证,长途汽车都坐不了。他瞧见这小丫头的态度缓和,摆出一副老父亲的心酸样,说:“我年过四旬,膝下才得此一女。”
聂然突然想到杨大勇,也是快满四十了,一直想要个儿子,也没生出来。子女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难说。她对青锋道人说:“走嘛,找个有水的地方。”她心想,青锋道人叫吕青锋,那雪岭道长是不是叫吕雪岭?那么好看的一个女道长,居然有个这么土的名字,还是叫聂然好听。
青锋道长暗叹口气,心累。
聂然刚走到路旁,发现前面施工把自来水的主水管挖破了,水哗啦啦地流,淌出好几十米远,流到了面前的排水口。她说道:“就在这里嘛。”蹲下,双手浸在水里,闭上了眼睛。
青锋道长:“……”他站在聂然身旁,低头朝聂然看去,心想:在这里?做什么?
一眼看见聂然的眉心处有一簇幽绿色如闪电般飞出遁进了水里消失了。他的心头微凛,心想:元神出窍?
他定睛看去,还悄悄摸出面铜铸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