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欧阳慧又垂下了头,无奈道:“当时他们只是说将他抓住取出少量血液做样本,却没有说要将他杀死,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良心有愧,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王律听着这个“已经结束”的事实,悲伤地流下了泪水,他在冰冷的暗室中抽泣着,他的内心是有良知的,普通人都有良知,何况他还遗传了知风族人的优良传统。
但那又怎样?他能怎么样?他就算是此刻割颈谢罪,又能改变什么?
欧阳慧看着王律这样,眼角也溢出了泪珠。
她也很无奈,她接着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想要改变也不可能。现在我被负责对他的尸体进行各项分析,这可能对延长人的寿命,改进人的身体结构等,都有很重要意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与科学的进步……人总是在犯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背叛是犯了杀害你太太爷爷的错,不背叛则是犯了阻碍全人类进步的错,错的大小,只有我们各自权衡。”
欧阳慧最后的那席话掷地有声,在欧阳慧严密的话锋之下,本就有了犹豫之意的王律,被驳得无话可说。
欧阳慧乘胜追击:“你不是嫡系的知风族人,经过多代的基因冲淡后,你的身体内顶多有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