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月是个聪明的,瞬间便明白她话中的引申含义。
舅妈余氏哪里都好,就是一个势利眼。
当初想为郑元瑾迎娶有助力的妻子,觉得韩宓和自家儿子的成婚,都是她算计来的,因此在她过门时,着实没给几次好脸色。
韩宓着实小心翼翼地生活了一段时间,若不是怀孕,害喜严重,到现在还要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呢。
韩宓抚.摸着隆起的肚皮,只希望这一胎正气生个儿子,否则未来的日子她还真的有点不敢想象。
韩如月沉默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表情不停地变幻莫测,却没有开口。
一边是好朋友,一边是亲舅妈,她说谁都不合适。
两人到了韩宓的房间,能看出来里面是精心妆点过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雕刻着漂亮的镂空,地上铺着五子登科的绒毯,旁边摆着一张拔步床,上面垂下绣着仙鹤的幔帐。
整个房间的气氛颇为温馨,能看出来是好好布置过的。
韩如月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挂在墙壁的画上。
那是一个少年的背影,穿着一身天青色竹叶纹直裰,黑色的发丝用一根同色系的绸带固定着,随着风扬起,看起来颇为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