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心里是透骨的恨意,她怎么都不愿意签字,最后的最后,是监狱里的狱友按住她根本不会写字的左手,一笔一划,在那份协议上,写下了她的名字,字迹丑陋,一如她当时所处的环境。
如今,四年过去,莫名相似的情景,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傅承勋要的不过是给她无止境的羞辱,她明白。
既然这样,她如了他的愿就好,反正她早已不在乎自己的这副身体了。
跟着傅承勋来的律师把向挽歌签好的协议递到了傅承勋的面前,傅承勋的视线却是落在向挽歌的左手上。
许久,他凝声开口:“你现在左手写字?”
向挽歌抬眸,回视着男人的视线:“是啊,怎么的,傅先生觉得很意外?”
男人未说话。
向挽歌却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写字,感觉也挺好的。”
她怎么会觉得他是意外的呢,她的右手不就是他让人废了的吗?
他这样一副不解的样子,真是让她觉得有意思呢。
剩下的什么,向挽歌没有说。
傅承勋定定的看着她,半响,他视线重新回到手上的协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