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二月初。
嫤娘打点好行装,在夫君和儿子的护送下,带着母亲夏大夫人与小女珍宝儿、并侄儿叙郎,一块儿踏上了南下瀼州的路程。
老实讲,一路上,无论老幼都有些欢欣雀跃。
原因无它。
众人已经有两年多不曾回过瀼州了啊!
而叙郎虽然跟着祖翁家人北伐,却还不曾去过瀼州。珍宝儿虽然打小儿就在瀼州长大,可她毕竟人小,对于在瀼州的记忆有些模糊……
一路上,叙郎不住地问珍宝儿,关于瀼州的一切,珍宝儿为了显得自己对瀼州很熟悉……便胡乱编造,把嫤娘和夏大夫人都给乐坏了,便又提醒叙郎。不料叙郎却偏偏十分信服珍宝儿,最后倒是珍宝儿不好意思了,这才羞愧地告诉四哥,她是真不知道,全胡说的……
叙郎傻了眼。
众人哈哈大笑。
就这么一路欢笑着,不一日便抵达了瀼州城外。
也不知为什么。
嫤娘分明就是土生土长的汴京闺秀,可她在瀼州呆了近二十年……竟觉得在外人嘴里属于穷山恶水的瀼州,却显得那些山清水秀!就连瀼州的老百姓们,在她眼里也觉得淳朴务实、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