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此信,提笔竟有千斤重。墨染纸上数次,废纸张无数,终于定下心来,欲将此信,一气呵成,不再犹豫。
回想你我初见,虽是秋高气爽,吾心却如入寒冬。彼时,吾心有所属,故,视汝非吾之良人。尤见汝言语间泼辣无城府,更觉汝俗之又俗。酝酿三朝回门日,欲解你我婚约时。奈何妻兄小虎哥,欲将吾妹小雪终身押注于吾之身。三思过后,吾勉为其难收留汝,以免小雪嫁与之。
乃至彼时,吾亦不明己心,口虽恶,心却喜。每每斗嘴,吾对汝,亦惊亦喜亦忧心。每夜辗转反侧,久不能寐,既做夫妻,意欲行夫妻之事。奈何汝时时言语挑逗,身却拒吾于千里。回乡观望墙壁,必可见墙上之挠痕无数。莫惊之,实乃为夫之杰作也。怪汝,撩拨却不坐实也。
恍惚间不过月余,吾惊觉心之所向,惟汝耳。每每进步,欣喜之情必先告知于汝,共享吾之欢喜,亦喜见汝之欣喜更甚。
汝心善,聪慧,狡黠,行商亦天资所助。孝婆母,亲小姑,万事以夫君为先。得汝,吾之大幸。
今日忽忆起,你我曾几度争执母亲改嫁之事。吾不喜,以为女子名节大于天,一生只忠于一人耳。甚或,因汝有此念而烦闷气之。
今日提笔,竟能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