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表情跟鼻孔哼哼出气,她还真担心自己一个冲动闹出点什么来呢。
现在的于家,现在的她,都不能出一点意外,她上面还有个疼爱她的于妈妈,她不能连累了她的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跟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觉得别人在看着她的时候都是带着有色的眼镜,似笑非笑,眼角轻佻,那模样对她来说讽刺至极,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秒,她就受不了,这个人一定是在嘲笑她,鄙视她,也许心里还在唾弃她!
可是一切,她都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力,残忍的现实已经渐渐地拔下了她的尖爪,她现在变得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她心里的恨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对别人来说,她的恨,就跟隐形的泡沫一样,不仅看不见而且很快就消失,她觉得自己悲惨的人生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或许还是个津津乐道的笑话。
她连哭,都不敢哭了,因为没人会同情,就算是有人偶尔的关怀,也让她觉得那人是虚伪的。
她开始慢慢地从于正入狱,于家破败的事件中走出来,白天她还是会好好地尽量在家陪于妈妈,但是晚上就不行了,那无边的黑夜就像恶魔的一张血盆大口,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吃个连渣也不剩,她怕,她怕一个人没有睡意地呆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