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就不管吗?”
“管,当然管,可他们哪管得过来?而且,犯人欺负犯人,他们怎么会当着警察的面实施?常常,夜深人静的之至时,便是犯人取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当牢头又让那几个狗腿子拿阿勒泰开心,强逼阿勒泰喝他们尿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里拔出以前暗中备下准备自杀的那枚铁钉,呀地一声大叫,刺向发号施令的牢头!”
“啊?你曾经准备自杀啊?”
“是,刚被送到新疆监狱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日夜想死。趁一次在建筑工地劳动的时候,把几枚长钉子悄悄地掖在鞋子里带回牢房。”
“你怎么能那么做呢?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死亡呢?”秦多多不觉责怪起来。
别看秦多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绷着小脸的,但范毅夫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嘿嘿,后来我也想通了,”范毅夫像孩子借错事情那样羞红了脸,挠了挠头皮,继续往下说:“牢头被我扎中了左脸,顿时鲜血直流。同个监狱的犯人吓坏了,有的躲到一边装作没看见,有的嚷嚷说要喊警察。反倒是那个牢头,他嘿地一声把铁钉从伤口处拔出来,然后厉声喝住那乱了阵营的犯人,用手捂着眼睛说,假如谁敢跟警察多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