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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突然就怕热了呢?
容卿笔尖微顿,那墨汁落下,在纸上晕开,一副字就这么毁了,她也不心疼,把纸攒成团丢到一边,兀自坐下,眼中怔怔。
一旁的玉竹正给她研墨,见主子如此心不在焉,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出声询问:“娘娘怎么了?”
容卿不答,只是眼眸里的不解越发浓烈,良久之后只余一声轻问:“难道是……”
是因为她么?
前不久送别三哥前,李绩也有意无意地提到安阳城,这事儿若是朝中都已经传开了,那应当也不是李绩的一时之举,只怕早就打算好了。
容卿心中微乱,字也不写了,起身去内殿的软榻上躺着,安阳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回忆不甚美好,可终归有很深的意义,回去了,看到物是人非之景,心中总隐隐有些胆怯。
她阖上眼,朦胧中人影重重,红墙碧瓦。
如果当时她没有被皇姑母接到宫里去,不知今日又会是几番模样,
也许,早就随卓家人去了罢。
她渐渐睡熟了。内殿蒙荫,总要阴凉些,日落黄昏,有人踏着金黄入殿,李绩脚步匆匆,好像在低头想着什么,到了近前,听闻她在殿内休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