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快要回燕州了吧。”
“没有啊。”李准摇头。
“那你总是要回去的吧。”
李准不知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便磕绊了,他掏出怀里的瓜子来,毫不顾忌地咬了一口,然后放肆地把瓜子皮吐到地上:“回去,当然回去,燕州是我的封地,那里可比京城清净多了!”
说完,他又看他:“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你回燕地之后,京中知道这件事的便还是之前那廖廖数人,我也可不必压在心中,每日困顿于此了。”
李准双眼微张:“三哥……”
雨声潇潇,此时无风,如纱倾盖。
他每日摆席饮酒,月下相谈,似有心事交付,却总望而却步,欲语还休,竟在今日还是
忍不住了,只想将满怀愁苦抒之于胸。
李缜低着头,手心渐渐攥紧,胸中如积郁着一口气不能发泄,直到压不住了,他又忽地松开手,转头看着檐外,一下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你说,”他声音里似是还带着颤抖,“我到底,该不该恨四弟?”
……
“朝中上下,若知往事之人,都觉得养在哀家膝下的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