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他快要疯了,容卿心里是不信的,可是偏头去看他, 那深陷的眼窝, 倦怠的语气, 还有怒不可遏却又强自压抑的气息, 一贯无常的沉敛自持都逐渐消逝得干干净净, 看着好生狼狈。
无人折磨他,他却自己将自己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身子架在牢笼里, 苦不堪言。
因为她跟他距离太远了,所以他在意她跟任何人的亲近,那溢满胸心的醋意几乎要把人淹没,可语气听起来是那么患得患失和无可奈何。
容卿垂头,都不必问那个“他”指得到底是谁。东苑打马,次数林林总总不超过五个指头,她只跟李缜见过一面,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却也让他纠结成这样了吗?
“四哥,你又多心了,我待谁都是一样的,”容卿轻声解释着,眉目看不清楚,“那天只是——”
她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腰间力道一紧,后面的话都被她猝不及防地吞到肚子里,接着她便听到他的声音:“你只待我不一样。”
他躬着身,下巴窝在她肩膀上,嗓音微醺,几分沙哑,像丝丝凉凉的雨滴落在心头,藏着无尽失落。
容卿愣了愣,但很快怔然便散去。
“没有……”她答得有几丝散漫,就像随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