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貌都不知道,更别说她姓甚名谁了。
洛甯有些怔然,她慢慢松开彩铃,扶着桌角重新坐回去,嘴里嘀咕着:“说不定是跟卓家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被他用来送进宫接近陛下的棋子……”
喃喃自语听起来更像是安慰,她在用这样的理由和解释安慰自己。
洛甯嘀咕完,仰起头看着彩铃,眼里已浸满泪水,模样瞧着有些楚楚可怜:“你跟我说说,那幅场景是什么样的?”
“说仔细点!”
彩铃张了张口,看着那张脸,终归有些于心不忍:“王爷只是让她下马,然后皇后娘娘就挡在两人之间了,奴婢看她躲在皇后身后,好像有些怕王爷,那模样,就像晚辈见着长辈一样,根本不必多心。”
洛甯听着出神,眸光一下飘远了。卓承榭面色很是狠戾摄
人,她看了也不由得害怕。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在那个短命的剑南节度使宅邸上,他握着刀柄,长身玉立,宴席被杀戮终止,周边四散残羹冷炙,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站在一片血光之中,用染血尖刃挑起她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他说得第一句话,是问名,她抖擞着肩膀,影影绰绰的斑驳月光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