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安, 也有些失落。
心安她没有将自己推出去, 没有像上次一样,冷漠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然后骂他脏……失落是因为,连抗拒都消失了, 那才是真正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吧。
人最害怕的,或许不是无法承受的爱意和永无止境的仇恨,而是从始至终的漠视,和永远不能得到回应的付出。
李绩紧了紧臂膀,低眉看了看怀里的人,因那几日的折腾,她瞧着又有些消瘦了,原本苍白的脸经过几天滋补终于有了些血色。
她睡颜安稳,应是没有噩梦侵扰,一双秋波眉平顺无皱,唇角轻扬着,面容有几分惬意。
这一刻的恬淡真实又遥远,李绩忽然有些舍不得睡了。
第二日一早,烟洛来唤容卿起床,一脚刚踏进寝殿里,就看到了地上胡乱扔着的明黄色衣服,她顺着视线向上看,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她立马捂住了嘴,差点惊叫出声。
“是朕。”
床帐里飘出一句话。
烟洛听见声音后,放下了半颗心,令一半的心却因为里面的人是陛下后提得更高了。
眼下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李绩在烟洛心里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