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有些可怕:“但即便臣告诉了陛下,这一切仍然无法改变,只不过徒增烦恼而已,不是吗?”
李绩眸光微动,抓了半□□服的手忽然松开,他扶了扶额,背影几多疲态:“这是你第三次这么做了吧。”
“纵使朕有心纵容你,可事不过三。”
萧文石横着脖子,态度不肯放软:“臣只做于陛下有益的事,陛下责罚,臣也无悔。”
李绩忽然突然抬眼看他,眸中冷意让人心慌,他一下子止住了声音。
“萧文石,没有一
个帝王喜欢有能力遮住他双眼的臣子。”
跪在地上的人一瞬间寒毛耸立。
“你要弄清楚自己错在哪。是朕给你的权力太大了,才会让你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到不记得自己的位置,为朕着想是好事,但你没权利为朕做选择。”
一字一句如利箭般插到他心上,萧文石瞪大了双眼,脸上伤痕又疼又痒,他又想起那个与死亡近在咫尺的瞬间,冷刃由上而下狠狠砍下来,若不是有人奋力推开陛下的手,他如今早已尸首分离。
三次,整整三次,第三次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错不在隐瞒了什么,伤害了谁,错在隐瞒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