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批复,他抬眼看了看外面,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下来。
“陛下,该用晚膳了。”
他小心地提了一句,李绩拿着奏疏的手一顿。
暮色降临,大殿上点起了灯,昏黄灯火照得他眼睛有些疼,良久之后,他又低下头去。
“不吃。”
两个字干净利落。
王椽却脊背一僵,以前在燕州时,他就跟在李绩身边,李绩有个毛病,就是心情不好时不吃饭,有时能生个两三天的气,两三天不进一粒米,那时候有小王爷陪在他身边,小王爷不怕他,塞也要给他塞点东西。
可王椽是万万不敢的。
他心里着急,却也只能静默在旁,等着给他随时传膳。
就这样站到了后半夜。
李绩头也不抬,伸手在桌子左边摸索,却摸索个空,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堆积如山的奏章已经都被他看完了,被朝中事务占据的心此时一放松下来,他立刻就想起白日里在紫宸殿听到的话。
我名唤容卿,前头不还有个‘卓’字吗?
卓容卿,她是卓家人。
最初要他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是为了求他做靠山,后来不停跟他要承诺,是因为她孤苦无依周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