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子,什么寿礼没见过,他最想得到的,是所有人的臣服,这才是高高在上的人最沉迷的东西。
沈和光卖足了力气,一曲跳完已是大汗淋漓,他跪在地上,呼吸尚不平稳,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臣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苍松,亘古绵延,如阿萨蛮一般永生不息!”
贺词也说到了李崇演心坎里,他就希望自己能坐在这位子上的时间更长些。拍着手连说三声好,他又赏赐了一大堆沈和光忠爱的金银珠宝,心里最后的疑虑也慢慢放下。容卿看着回到席位上的沈和光,想到四哥说的话,心里越发觉得那个笑着的人实则有多可怕。
而这样披着羊皮人面兽心的臣子,在这里有占有多少呢?
容卿下意识去看低头喝酒的李绩,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他周身像是有一道屏障似的,不曾融于人群,只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就连三哥也偶尔会迎合别人,唯有他沉默不言,谁也不理睬。
她偷偷地望了他三眼,却一次也没有和他撞上目光,在人前时他总能把握最好的尺度,不逾越,不放纵,可以全然将她当做陌生人,而她呢?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被他搅乱心绪。
她以为李崇演的寿宴在沈和光带来高潮之后就要这样过去,而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