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跪下认错,并且声音听着都要哭了,李崇演也慢慢恢复了理智,他神色僵硬地笑了一声,轻道:“你这么怕朕做什么?只是烫了一下,不碍事的,快起来吧!”
心里却在想着,到底是小孩子,一遇到事了,就吓得不成样子。
容卿慢慢抬起头,脸上诸多委屈,李崇演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还被自己这么粗暴的对待,心里就疼得发紧,他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压不住脾气,他好不容易这两日让容卿不至于怕自己了,经历了方才的事,再功亏一篑可怎么办?李崇演心里有些着急,作势起身要将容卿扶起来,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通秉,说是中书令有要事求见。
他身子将将离开床榻,被内侍那尖利的嗓音打搅过后,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今日不是朝会的日子,一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大臣都会等到早朝时上表奏疏再行商议,李崇演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紧急,下意识看了李缜一眼,问他:“你可知徐亥来此所为何事?”
因着徐亥是李缜亲舅舅,加上最近李缜在朝中呼声又高,他原本对卓家的那些猜忌疑心又都一股脑转移到这对舅甥身上去,所以问出这句话时,任是谁都听出了一丝防备。
李缜恭敬地两手交叠微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