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怎么跟他说,却见他翻了个身,又睡了。
席漫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可他的手还死死地握着她,她只能这么干坐着,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不知不觉坐到了天亮,她寻思着找机会离开,却对上了他的眼,黑沉的眸底,掠过一抹惊讶,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凉。
他骤然松开她,坐直了,按下呼叫铃。
席漫急忙问道:“你需要什么?”
他望着门口,目不斜视,就好似没有看见她这个人。
“是要尿壶……”
“如果你再继续说,我就告你性|骚|扰。”冰冷,生硬的语气。
“你……”
“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也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的一字一句,宛若尖锐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席漫的心上!
她死死握紧拳,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也浑然不觉。
良久,她骤然松开手,强扯出一丝笑容:“我马上就走,希望你早日康复。”
说罢,她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随即快步跑出医院。
快跑到她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爆炸了,她才慢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