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很低,几乎就是气声。
“方才沐浴察觉又有些出血,许是累着了。”
她说这话时,周定鹤从外头来见她。
小鎏氏眯着眼,等周定鹤开口。
周定鹤跪在地上,膝行而来,在小鎏氏腿边不轻不重地替她捏着站了一天肿胀的小腿,乖顺无须的粉脸上染着笑,小声禀报:“娘娘可知咱们的人在东宫听到了什么?”
小鎏氏一下子睁开双眼,重重“嗯?”了一声。
周定鹤附耳去,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小鎏氏冷冷哼一声,瞥了眼周定鹤,“你知道该做什么的?”
周定鹤讨好地一笑,对小鎏氏道:“娘娘放心,那奴才?”
“退下吧。”莨大姑姑见小鎏氏又重新闭上了双眼,当即会意出声道。
周定鹤称是,转身离去。
他踏出小鎏氏寝殿后,朝着西偏殿行去。凌绮雯曾教他的水系幻术中有一门窃听的幻术,可以用灵韵池中的灵气作成触角,插放在周身百步之内。
因而周定鹤虽离开寝殿数十步,却仍旧听见——
莨大姑姑:“恭喜娘娘,太子定是对失了监朝权不满了,咱们等着他出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