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多了个木桩子没什么区别。”贺宗野说。

    沈画:“那你当他不存在不就行了?”

    贺宗野:“我可以当木桩子不存在,但没办法当他不存在啊。最要命的是,我叫他吧,他听不到,眼巴巴地等着他抬头看我,我能跟他说句话,可他自从你走之后,一整天,整整一天,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看过我一眼!”

    沈画看向霍延。

    霍延眨了一下眼睛:“他太吵。比顾浅还吵。”

    贺宗野不服气了,“我今儿跟你说超过十句话没?我吵?你居然嫌我吵??再说了,霍晋安你都听不见,我能怎么吵你?”

    这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贺宗野立刻就后悔了,忐忑着要怎么道歉。

    也是此刻的霍延看着太像正常人,让他忘了他其实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病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理,才会用对待正常人笑闹的态度对他……

    贺宗野心中暗自后悔,却又怕说了什么之后,会让霍延更难受。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沈画没想那么多,除了这次毒素行至肺上可能会影响到他呼吸之外,她从来没把霍延当成病人小心翼翼地看待过。

    她也不觉得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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