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皮肤白嫩,被叮了十几个包,我让他先去坤州等我,他不肯,窝在我身边打转。初拂找来很多香炉灰,给那那浑身涂抹了一遍,转头要给我扬一脸,被我一脚踹跑了。
在这期间,我发过一次病。
浑身瘫成一团,这里没有止痛的药桶,也没有君尽瞳的血。
就这么痉挛了一夜,昏迷前看见初拂叹气走来,割开了掌心,像君尽瞳做过的那样,将血喂给我。他似乎还在耳边絮叨什么,可我听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声音淡而飘忽,仿似森林深处幽幽的鹿鸣声,他的眼睛闪烁着干净与悲痛,仿似在流泪。
醒来后,初拂抱着我,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男孩,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因先天一双重瞳,被父亲关进笼子里,渡过了艰难的八年。
八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他的牙牙学语、踉跄学步,甚至是第一次见到父亲,都是在精雕玉器的笼子里完成的。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生而为人,应该长成何样。对上父亲冰冷的目光,便在心中结成厚厚的痂,还有难言的羞愧。
他觉得,是他让尊贵的父亲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他们一族若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太子府里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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