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域的日子过得十分悠哉。
每天晒晒太阳,遛遛天伽,感受腹中的生命在日渐长大。
白端说我腹中的孩子,很可能是遗落在忘川的那个……也只有转世六身的身体,才能孕育大傩神的肉胎。
一介凡人,竟能育神?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为此,我越发小心细致了。直到有一天,忘山的人带来灯华的消息:滕摇就在王宫里。
他跟我约好白露之日在王城外十里坡最大的那株泡桐树下见。
我其实对身为滕摇的肉身没那般执着,只是那个肉身融合了两个转世六身,相较于现在用的嫁娘的身体,不知道好多少倍。孕育子嗣本就是劳心劳神的差使,更何况腹中这位小祖宗,还不是寻常的凡胎。
如果能找回原先的身体融合了,好有十成的把握生下来。
我应该跑这一趟。
白端一句道破我的私心:“你是想看看滕家吧。”
我收拾行囊的动作有那么一丝发虚:“谁、谁说我想师兄了。”
“我可半个字都没提你师兄啊。”白端淡淡一笑。
我将头别了过去,不去看他揶揄的神色:“我才不想他。”
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