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卺酒,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朝我缓步走来,掌心因紧张而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能透过温热的酒杯看见他清晰的纹理,宛若隽永深刻的诗篇让人目眩神迷。
我见过很多风花雪月的场子,只是每一个场子,都不如自己身临其境的动人。
白象牙的酒杯静静地停在眼前,只听一声轻笑,抬头是他灿若朝霞的脸:“你紧张?”
我被他这声笑弄得浑身发痒,挪动屁股给他腾出一块地:“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顺势坐在我身侧,和我肩贴着肩,我能感觉他的气息擦过我的头发,更能察觉他不可避免地颤抖着。
“都是第一次成亲,谁能知道啊。”我实话实话。
叶莫终于放声大笑了,他一直是沉稳内敛着的,除非要刻意亲近谁,不然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君子交情,我和他在人间共同度过了八个春秋,他对我始终以礼相待,未曾僭越,而今我们跳过了相恋的过程,直接步入了喜堂,怎么想都有些快了。
可跟我心怀不轨万年相比,这八年又显得那么缓慢。
我想跟他说,这场婚事不管他以何种目地提出的,我都愿意陪他走完这段艰难的路。
可话到嘴边,添了几分胆怯